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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绵的房间门口，林清清已经站了许久，好几次将手举起来，想敲门，最后都又踌躇犹豫地缩了回去，始终没办法鼓足勇气进去。

她再也没办法像当初那般毫无顾忌地跟苏绵相处了，心里总是有些疙瘩。

偏偏还没犹豫明白，秋霜就从里面出来了，看见她也很惊讶：“林小姐，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进来，外面天这么冷，可别冻坏了，快进来吧。”

秋霜自然知道苏绵是很看重林清清这个朋友的，所以对她态度一想恭敬。

林清清硬着头皮笑了笑，嘴角的弧度都有些僵硬，一边往里走，一边问：“阿绵身体好些了吗？”

秋霜点了点头，缓缓道：“娘娘已经醒了，就是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就睡在床上也不说话，状态看着实在吓人，林小姐你来了正好，还能陪娘娘说说话。”

林清清皱着眉，脸上满是担忧。

进了房间，看见苏绵睁着眼睛盯着床顶，人是醒着的，就是表情麻木，眼神空洞，瞧着没有半分生气。

林清清心脏一下揪了起来，赶紧走过去坐了下来，轻声开口：“阿绵，你还好吗？”

苏绵听见她的声音，侧眸看了她一眼，眼神依旧寡淡冷漠，只敷衍地扯了扯嘴角，缓缓道：“清清，你来了，我挺好的。”

“你这样还叫什么挺好的？”林清清一听就急了，语气也重了起来，“阿绵，你一向积极乐观，我之前一直以为，就算身边的所有人都需要人开导和安慰，你也肯定是不一样的，所以到底是出什么事，你告诉我，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好吗？你别这样。”

苏绵抬了抬眼皮，空洞的瞳孔紧紧盯着林清清，迷茫又无助地低声呢喃：“清清，你敢相信吗，有人跟我说，顾知行死了，我不相信，我想进宫去问皇上，想问清楚他到底让顾知行去南边做什么了，顾知行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可是他不见我，我没办法确认这件消息的真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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