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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吹过，无涯顶上萧萧瑟瑟，风声瘆人。

千无痕蓦地跪下：“师父，鱼儿从未做过什么恶事，仅凭一卦之言，怎可断她生死？无痕求师父让鱼儿留在无涯山，无痕定可将她看好。”

“无涯山留不住她，你也看不住她。无痕，这是为师第一次违背良心，可为师不得不做。你就当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当她早就死了。”

无机在来之前，再一次卜卦，希望卦言有误，可惜，卦言依旧。

“如果师父非要这样做，那就请师父把无痕和她关在无涯洞里，只要能和她一起，一辈子待在洞里，无痕也愿意。”

千无痕朝无机叩了三个响头，额头中央磕出了血，彰显着他的决心。

“我抚你养你教你，你竟为了她如此，她还真是有魅惑众生的能力！”

“这是徒儿的决定，与她何干？师父，你仁爱天下，难道就不可成全我和她吗？况且，那日在迷林，若不是她，我们早就死了。无痕实在无法看出她有祸害苍生之心，她虽顽劣，可她性子纯，能做到舍己为人，她绝对不是灾星。卦言无误，师父敢保证所指之人也无误吗？”

千无痕的质问让无机心一惊，今晚卦言比四个月前多了两句：凤星现，天下平。

“师父，您也不敢确定，不是吗？情况未明，就依卦言取她性命，这是逆天改命，天下必乱。”

千无痕跟在无机身边二十五年，他知道师父定是还隐瞒了什么，鱼儿应该没事了。

“今晚什么也没发生过，回去吧。”无机转眼便消失在月色之中。

“鱼儿，师父在这陪着你，你听见了吗？”

千无痕冲崖下大喊，眼里滑出晶莹的泪光，声音隐含着欢喜。

鱼儿还在，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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