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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元阳心底一凛:“奉命?奉谁的命?”
“自然是宗主的命!”絮诗云从人群中高高抬起下巴。
沈亦脸色一白。
楚元阳冷笑:“敢问沈亦身犯何罪?”
“他有没有罪,不是你说的算的,当然是由宗主定夺,宗主说他有罪便有罪,哪轮得到你左一问右一问的!”宋嘉儿依旧是这群人中的首脑,此刻站在最醒目的位置与楚元阳对视。
“我看你们怕是想假借宗主的名义,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楚元阳伸手推了推身旁的沈亦:“你先进去,我看看没有我的准许,谁敢在这里拿人。”
沈亦迟疑的望着楚元阳。
“大胆,楚元阳,你别以为有妙长老撑腰我们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了,这事可是宗主亲自下的命令,你若执意阻拦,我...我...!”向师姐的大喝声在楚元阳越来越冷的脸上渐渐消声,她可没忘记眼前的这人是如何对待赵,李两位师妹的。
“你怎样?”楚元阳覆手而立。
向师姐嘴角哆嗦几下,自从在清浊山山脚回来后,她对眼前这人蒙上了一层心里阴影,只要见到这混灵根,本能的就会生出惧意。
宋嘉儿的内心与向师姐不相上下,可这次的的确确是宗主下的令,她们也没什么好怕的。
“违令者,其罪当诛!”
就在宋嘉儿准备开口时,就被另一道带着不屑的声音给截去。
“哦?”楚元阳看着由远处而来的锦溪:“既然诸位师姐都说是宗主下的令,可有证据?”她嘴上虽这么问,其实心底清楚,这些人所说的话怕是不假。
锦溪讥笑一声:“若想要证据,可去向宗主询问缘由,我们只是奉命过来拿人。”
楚元阳身上的气势毫不输与锦溪:“宗主那边我自会前去问个明白,可现下你们没有证据就要带走我的人,只怕说不过去。”
沈亦原本是害怕,见楚元阳出言维护又是担忧,最后听到她说自己是她的人,心底又生出几丝怪异的感觉。
“哼!”锦溪面带嘲讽的道:“楚云阳,看来昨日的教训似乎没让你记住,要不要师姐再给你长长记性?”
昨日看似她赢了,实则除了保住一条小命,输的一塌糊涂。
理全站在她这边,她却被打的倒地吐血,到最后关头宗主才让妙长老前来救场,她得救,而无事生非的姚长老却没有受到一丝的指责,更像是整件事行为发生过一般。
“师姐说笑了,姚长老身为一宗长老,有权利惩治门内弟子,而锦师姐莫不是也是哪个殿的长老?”楚元阳故作惊讶的问。
锦溪面色一变:“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楚元阳挑挑眉:“元阳惶恐。”口上说的惶恐,面上却没有一丝惶恐之色。
锦溪双眸一凛,对着身旁的宋嘉儿使了个眼色。
宋嘉儿献媚的点点头,向前两步,伸手推向挡在沈亦身前的楚元阳。
楚元阳的身体纹丝不动。
“滚开!”宋嘉儿高声呵斥。
楚元阳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做理会。
“楚师妹你再横加阻拦,师姐我手中的见可不是吃素的。”锦溪阴着脸,手中赫然多了一把细细长长的银剑。
许久!
双方僵持不下。
此刻整个小院弥漫着战火硝烟的气息。
“我跟你们走!”
沈亦清楚楚元阳纵使再厉害,也绝不可能是锦溪的对手,若两人动起手来,吃亏的只能是楚元阳,因此,他别无选择。
楚元阳眸光闪了闪,最后垂下眼睑。
对此,锦溪咧开嘴,挑衅的朝楚元阳一笑:“还不走?”
宋嘉儿等人忙不迭的点头,伸手去抓沈亦。
不待沈亦厌恶的避开,楚元阳的整个身体再次挤进来,隔开二人。
“你...!”宋嘉儿一怒。
锦溪听到动静回过头。
“我与你们一起去见宗主。”楚元阳面无表情的说完也不看众人,而是拉着沈亦宽大衣袖下的手,率先带头朝主殿走去。
沈亦感受到手心忽然多出的温暖细腻,一时之间脑中一阵混沌,所有的感官都放在了被温暖包裹的那只手上。
“怎么了?”楚元阳感受到身旁之人的异样,侧头担忧的问。
沈亦似乎没听见般,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
见他不答话,楚元阳只当他是害怕:“莫怕,我虽没有能力护着你,但可以与你共进退。”
沈亦如梦初醒般瞪着眼睛看着楚元阳,楚元阳虽没有信誓旦旦的对他做出什么承诺,却做出了最大的承诺。
他一个供人修炼的炉鼎,从小就被人告知了日后的命运,可他天生资质极好,从小心高气傲,怎能接受上天这般的安排,逃跑的方法想过,却被告知的另一件事给扼杀在摇篮中,直到遇见了她。
“为何?”沈亦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意。
楚元阳淡淡一笑:“我也不知!”
她对沈亦最多的还是出于怜惜吧!
自从知道炉鼎的含义后,她对他的态度就发生了转变。
炉鼎以后的命运,只有一死,生在合欢宗,无一人例外。
当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主殿外时,宗主正好站在主殿外,主殿内已被强大的结节所罩住,任谁也不能窥测分毫。
“宗主!”楚元阳拉着沈亦停在了距离傲霜十丈开外的位置。
“嗯?”傲霜回视探究的眼神。
“回宗主,楚师妹是过来与您对质的。”锦溪虽惧傲霜身上故意散发的强者气息,但依旧硬着头皮率先跳出来说道。
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看楚元阳被宗主惩治训诫。
“对质?”傲霜皱眉问。
楚元阳不语。
锦溪只当她生出了怯意,连忙点头回复:“不错,楚师妹的确是过来与您对质的。”随后一副看好戏的望着楚元阳:“楚师妹,你说呢?”
“宗主,元阳过来并非质问,只是有一事不解,因此特来询问。”半晌,楚元阳开口了。
“哦?”傲霜勾了勾好看的嘴角:“何事不解?”
楚元阳瞟了一旁的沈亦一眼:“元阳不知zik己的炉鼎身犯何罪,要派锦溪师姐等人劳师动众的前去捉拿!”
听到炉鼎二字,沈亦嘴唇抿成了一条线,最后想明白了似的又松开唇瓣。
他知道楚师妹这是把自己化为她的所有物,只有这样,她才有资格明目张胆的维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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