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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一淇像是察觉到了一般，睁开眼睛，在睡梦中被叫醒，陆一淇的眼神都带点茫然：“怎么了？”

谢栩指了指被她压着的试卷，提醒道：“要交卷了。”

“哦哦。”陆一淇拿出试卷，见谢栩的桌子上空空如也：“你已经交了么？”

“嗯。”谢栩瞥了眼讲台，见数学老师开始整理试卷，看样子是要出教室了：“去交试卷吧，老师要走了，再不交来不及。”

陆一淇连忙跑上讲台交了试卷。

她回到座位的时候，察觉到谢栩的视线时不时往自己这边停留一下，像是有话要和自己讲。

陆一淇就直接问了：“你要说什么吗？”

谢栩犹豫了一下，刚刚陆一淇去交试卷的时候，无意见瞥到了眼她的试卷，可以说是除了选择题和填空题，其他的大题全是空的。

原来她早上说的数学差，是真的。

但谢栩怕直接说出来会打击小姑娘的自信心，所以纠结了一下：“你以后数学不会的题，可以问我。”

哪知自己话一出，小姑娘直接“噗嗤”的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谢栩拧了拧眉毛，一字一句道：“我是认真的。”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刚刚明明看见，你考试的时候在睡觉。”

“......”

谢栩盯着她：“那是意外。”

“我昨天晚上熬夜了，所以困，才在考试的时候睡觉的。”

然后想到了什么，又加了一句：“熬夜复习。”

少年的语气极其认真。

但要换做别，陆一淇就信了，可这人是谢栩。

陆一淇是不信的。

如果昨晚熬夜是在复习，那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今天的考试吗？但他又在考试的时候睡觉，显然是不把考试当回事，陆一淇甚至怀疑，谢栩其实也和自己一样空了题目，甚至比自己更加恼火，他可能交了白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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