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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可卿的话如炸雷般在苏夜耳边响起。

可我们终归是人啊……

仅仅只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苏夜顿时间陷入了一种感悟的状态之中。

一个瞬间的功夫里，苏夜满是凌乱的思绪，就好像被强行捋顺了似的。

“哈哈哈——”

苏夜仰头就大笑了起来，笑声无不尽显一种肆无忌惮的意味，听得一旁的冯可卿不由满脸的狐疑，弱弱询问道：“你……你笑什么？”

甚至是说，苏夜突兀的笑声下，将冯可卿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去，没能主意到此时周围的环境居然发生了一些悄然的变化。

原本静谧的黄昏，本无晚霞，可顷刻间却是红云万里，整个浑浊的环境也转瞬变得格外空灵。

好像这一方天地之中，所有的事物都在一瞬间的时间里得到了心生似的。

就连照烧了炎热夏日烘烤的一整天而萎靡不振的野草，也岂可生机盎然起来。

偏偏好像唯独苏夜一点变化也没有，原先看上去只是一个普通人的感觉，此时此刻，看上去依旧还是一个普通人的感觉。

可只有苏夜自己知晓，身体里有那么一道枷锁嘎达一声给尽数崩断了……

说这神境晋级到主神境的声势浩大嘛，的确有那么一些。

诸如女巫等上古时代便已经是存在了的神族，第一时间都不由下意识看向某一个方向。

可若说没有什么声势的话，又没有什么违和，毕竟就坐在苏夜身旁的冯可卿，可全然是没察觉到苏夜身上能够有些什么变化的。

“我在笑我自己啊。”

苏夜笑声止住后，自顾自就回答起冯可卿的疑惑来，显得有些喃喃自语道：“对啊，我们终归是人的，太过理想的事情，反倒虚幻飘渺，什么喜欢一个人啊，就该一味付出，那也太过扯淡了一些，如果一个人不学会先爱自己，又怎么可能知道如何去爱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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