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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节晋州旷野的冬夜即便是皮毛厚实如熊瞎子都攒足了肥膘窝起来猫冬,鸟兽都不愿在这时候出来走动,何况是人。
鹿玖头也不回地不知奔逃了多久,最后一口气喘不上来双腿绊在一处,踉踉跄跄狼狈栽倒在一株老松下密铺的针叶中,回头没有望见有人追来,心弦为之一松的同时浑身像是脱了力,忍不住啜泣起来。
先前她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那柄刀悬停在鹿玖脖颈不过毫厘远的所在。
就这样等着自己的死期到来是件何等煎熬的事,鹿玖在撞向魏长磐刀锋时所求不过是恐惧到极点后的解脱,可不知为何魏长磐收刀回撤,她这才能捡回一条性命来夺路而逃。
那身熨帖的黑衣此前为魏长磐刀锋划出了两道豁口,沿途鹿玖慌不择路又不知被枝丫荆棘挂住了多少次,故而割鹿台这身秘制的黑衣已然褴褛不成样子。
护住了她性命的内甲被金丝编织而成的绑带束得极贴合肌肤,那身黑衣本是极罕见冬暖夏凉的质料,天下也便仅有割鹿台中那些司职此事的才知晓如何制作,从选材到成衣这一件黑衣少说也要费三年之功,于寻常刀剑的劈砍也能抵挡一二。
然而魏长磐手中刀客不是什么寻常刀剑,那柄几近能称得上削铁如泥的好刀,在划开这件割鹿台耗费相当人力物力财力才制成的黑衣时未尝遇见丝毫阻滞,到了那件在割鹿台收藏中也能排前十之列的内甲上才稍稍受挫。
她想要一间暖和有一张柔软大床的屋,来换下身上这件行动时甚至隐约可见窈窕曲线的褴褛黑衣,可不同于在割鹿台时出入都有十余丫鬟仆妇在侧,以机括和奇门中一些旁门左道的手段能在不到一盏茶的光阴内,于平地立起一间供她梳妆休憩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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