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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玲玲被打了一巴掌之后，却像释怀了一样，放松身体，慵懒地靠在椅子背上。

“终于，这么多年，你终于舍得打我了，妈？”段玲玲嘴角微微一勾，歪着脑袋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汪春秀道。

一直以来，汪春秀都是在家里扮演那个慈母的角色，所谓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汪春秀都是唱白脸的那一个，所以别说打段玲玲了，她连骂都没怎么骂过段玲玲。

无论段玲玲做错了什么，汪春秀都是哄着段玲玲，即便段军假装发火凶段玲玲的时候，汪春秀也是在旁边说好话的那个。

然而却很奇怪的，段玲玲从小最喜欢粘着的人，是段军。

汪春秀看着自己身边长大的女儿，有朝一日对自己说出这种话，眼眶中便情不自禁掉下泪来。

“段玲玲，从今以后，我没有你这个女儿。”汪春秀疲惫地扯起嘴角，笑了笑，然后离开座位，推开审讯室的门，走了出去。

等汪春秀离开之后，肖仿华叹了口气，开始把事情的大概经过说给段军听。

每多听一句，段军的眉头就紧皱一下。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要不我先出去，你们俩好好聊一聊。”肖仿华说完这句话，便走了。

留下段军和段玲玲两个人，四目相对。

段玲玲双手环胸，靠在椅背上，看着段军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沉默良久，段军沉重地叹了一口气，对段玲玲说道：“玲玲，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这句话，段军也走了。

门关上的时候，段玲玲的心里，突然变得空荡荡的。

是啊，最终，自己还是让他们失望了。

但是没有什么对不起的，因为段玲玲最终还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且是靠自己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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