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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忍灵魂痛苦，他一边抵挡四周拳意攻击，一边用意念观察自我情况。

想要生存，就必须有所依仗。

肉身，受损太大，指望不上。

真气，混乱不堪，还是靠血煞之力支撑才没溃散，指望不上。

魂力，已倒退到灵境初阶，指望不……

“等等！”

林牧心头忽然一动。

他发现，灵魂之力似乎有些异常。

虚弱之极，可莫名的，又给人有新的生机在酝酿的感觉。

“是了，我的魂力，已倒退到灵境初阶低谷，几乎都要跌落灵境，可给我的感应，威力却不逊于灵魂初阶巅峰。”

“这就好像，以往我的魂力，是泥土矿石，但在四周拳意的攻击下，发生了一丝质变，有着向钢铁转化的迹象。”

“难道这就是天枢拳的奥义所在？”

林牧心中在权衡，如果他猜对了，这次危机多半就能渡过，可要是猜错了，他势必魂飞魄散。

这是一次，生与死的抉择！

“不，我已没了选择，不选择，必死无疑，选择了，还有一线生机。”

当即他不再阻止灵魂的变化，反而主动配合四周拳意对他灵魂的攻击和打磨。

灵魂顿时以更快的速度变得虚弱。

大约半刻钟后，鲜血从林牧的七窍同时流了出来。

与此同时，他的灵魂修为，从灵境跌落下来，变成了一个没有魂力修为的人。

再看他的面庞，也是惨白一片，似乎已经灯尽油枯了。

可林牧的脸上没有绝望，就在灵魂几乎破碎那一瞬，他感觉整个的天地宇宙无限缩小，仿佛融入了他的身体。

他的灵魂，好像消失一般，与虚空浑然融成一体，不可或分。

在意念观想中，常人的魂力，是黑色，过去林牧也不例外。

然而，此时此刻，林牧的灵魂已破碎殆尽，黑色不存，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很微弱，却很神圣的金黄色魂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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