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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轻声笑，那声音在铭文环伺中回荡在整个空间，听得人心尖都跟着发痒。

他说：“你应该将我重新封印进去。”

灵琼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骨扇，睫羽低垂，“你想要我救你，还是封印你？”

魔王没回答那个问题，只道：“我与你们人族本就势不两立，封印我是你的职责。”

“人族最初告诉凤青梧，她的职责是维护人族与魔族的和平，为人族休养生息争取时间。后来，说为了人族的未来，职责是奉献生命。”

“而你说，我的职责是封印你。”

少女蹲下身体，与他平视，“我怎么就那么多职责呢？”

“是啊，你怎么那么多职责呢。”魔王顺着她的话说，仿佛是在为她不解。

“你为什么改变主意，不用我打开棺椁？这是你策划这么久的事，你为什么就放弃了？”

魔气与铭文交织中，男人五官似乎都变得模糊起来：“在上面，我不是答应你，你不会死。”

按照原定计划。

她应该死在这里。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

有点不舍得她就那么死了。

为什么会对一个封印自己的仇人血脉，生出这点怜惜来，他也不清楚。

他是魔。

他不应该怜惜任何人。

灵琼起身，魔王看见少女艳丽的裙摆，在他眼底轻微摇晃，上面的花纹像是要活过来。

裙摆划过眼底，消失在他余光里。

……

……

魔王半晌没听见后面有动静，他正想出声，忽地感觉到锁住他的铁链在开始收紧，铁链上仅剩不多的铭文飞出，环绕到半空。

他身后，少女以手抵棺，血流进棺椁盖上的刻文中。

铭文绕棺旋转，拉出金色的光影。

光影交错，一个立体的法阵逐渐成形。

轰——

气流同时向四周扩散，少女衣裙作响，宛若绽放的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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