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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觉得她和玲妹的感情一直很铁,因为家里的大人闹了矛盾,她和玲妹还是正常来往,用暗号喊对方一块儿走。
至于大人们为什么怄气,后来娇娇才知道是因为她问玲妹的一句话所引起的:“玲妹,勤姐是五婶带来的吗?你和勤姐不是一个爸爸,是真的吗?”
玲妹回家就问了五婶,五婶怨怪黄氏,说她在小孩子面前胡说八道。
奶奶特意跑到娇娇家训斥黄氏,黄氏说:“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有啥不能说的!这又不是以前那种日子,都能改嫁了还不能说啊,小孩子听见了不懂就问问,有什么要紧?是啥丢脸的事么?”
娇娇此刻还不懂五婶为什么要抓住这件事情不放,后来才想明白,那个时代女人二嫁,男人娶二婚,哪怕女人是死了男人,都是及其丢脸的事情。
男人,都要娶黄花大闺女,奶奶给五爸娶得是死了男人的同村有仇的闵家媳妇,又带着一个闵家的女儿一同嫁给五爸。
娇娇还记得听二婶学五爸说话:“妈,我为啥要娶一个二头亲?兄弟们娶得都是黄花闺女。”
奶奶用了什么样的手段什么法子降服了五爸二婶没有说,反正最后五爸娶了五婶。
正因如此,奶奶和姥爷觉得对五爸亏欠,除了最疼的正在上学的幼子老九之外,就是五爸了,帮忙干山上的农活,晒稻谷,掰包谷……自个园子里的新鲜蔬菜,肉,猪油,任凭五爸一家使用。
在黄氏没和五婶闹别扭之时,娇娇因为和玲妹的原因总是五爸家的常客,至少在妈妈四处躲藏计划生育的时候,在爸爸总是莫名失踪不见人的时候,她是一直住在五爸家的,五爸家的伙食很好,炒菜要放很多的油,比娇娇家没有弟弟的时候日子都还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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