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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黎反问道：“那又能说明什么呢？”

“我记得顾云霆的妈妈就是自杀而亡的吧？”

顾云黎沉思片刻，他大概明白了兰凌所想，只是这件事是顾家的一个痛点，如果真的发现顾云霆的妈妈并非自杀那又当如何？如果是谋杀，那么凶手很有可能是自家人，不行，他不能让顾家遭到破坏。

“凌儿，不是所有的真相都要被发掘，更何况这件事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过去了吗？那是你们所为的过去了，真正痛苦的人怎么可能过去呢呢？这是顾云霆一辈子的心结，他一直认为是他和爸爸害死了妈妈，如果不是为了生他，他妈妈根本不会得什么产后抑郁症，他需要一个理由去释怀一切。”

兰凌本以为顾云黎会和她一样好奇，会和她一样寻求真相，毕竟警察的职责就是探寻真相，可是顾云黎却令她大失所望。

顾云黎低头沉默道：“你终究还是为了顾云霆！”

兰凌别过头去，没有开口，即使顾云霆不喜欢她，她也要在离开时送给他最后一个礼物，算是她爱过的证据吧。

“他也是你的弟弟不是吗？”

兰凌说的没错，虽然顾云霆是他的弟弟，可是和整个顾家比起来，他更想守护这个家，他赌不起。

顾云黎沉默许久后，暗哑的声音开口道：“凌儿，对不起！”

他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情，可是这件事他不能，因为他太在乎这个家，太渴望这个家，他太清楚能有一个完整的家是多么不容易，他永远不能忘记小时候同学嘲笑他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

兰凌略带几分情绪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对不起的不是我！”

她来之前认为破案这种事应该是警察的专长，她对顾云黎抱有很大的希望，可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当“对不起”三个字从顾云黎嘴里吐出来时，她真的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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