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在正阳楼勾心斗角太过劳心费神，又或者是赵馨丹的决定冲击太大，回到自己房间的何茗上下眼皮打架。靠在床旁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迷迷糊糊感觉有人脱自己的鞋袜，何茗惊醒，低头看见的是努力拔何茗鞋子的小妍，身旁还有一盆冒着热气的洗脚水。

“公子，是小妍吵醒你了么？”

何茗连忙蜷起腿，“小妍你这是干什么，我不是说过了么，以后你不用服侍我洗脚。”

早在何茗刚刚穿越时，他就说过不需在洗脚的时候被人服侍。

小妍噘着嘴，有些委屈。

“公子以前和丫鬟小妍说了不用服侍公子洗脚，可小妍现在不一样了。”

水汪汪的大眼睛在雾气下尽显朦胧，吹弹可破的脸蛋更加撩人，仿佛诱惑着何茗上前咬一口。

“怎么不一样了？”何茗逗弄着小妍。

“以前，小妍只是一个小丫鬟。但是现在……现在……”

害臊地将头低下，可是不由自主偷瞄过来的眼神满是少女的纯真与俏皮。

深吸了一口气后，小妍慢慢说道：“现在小妍是公子的人了，是……是公子的侍妾了。”

何茗爱恋之心大起，一把将小妍抱在怀里。

“呀……公子。”

“怎么了，你不喜欢？”

“不是……就是有些太突然了，小妍还要服侍公子洗脚呢。”

何茗赶快将鞋袜脱掉，继续抱着小妍说道：“不用你费心了，不过我有一个请求说给你听好不好。”

“公子何必说什么请求，直接吩咐小妍便是。”

何茗抱得更紧：“我不太喜欢侍妾这个称呼，还有以后没有别人的时候，你以夫人自居就行。”

小妍慌了神：“小妍只是个丫鬟，怎么能当夫人。”

“那就娘子。”何茗一锤定音，“你觉得娘子这个称呼怎么样？”

小妍嘴上说着不要，实际却喜上眉俏：“听说民间的夫妻是这样称呼的，小妍……小妍很喜欢，多谢公子了。”

小妍有些包子脸，肉嘟嘟地让何茗捏了又捏。

“公子是不是觉得小妍很胖。”

“没人的时候，你要喊相公，自称我”

“相公……觉得我胖么？”

何茗笑得很温暖：“怎么会呢，我觉得小妍很可爱。”

“可爱么？”

“当然了。”何茗兴致大起：“墙角有一个像琴一样的东西，你帮我拿过来好么？”

这把吉还是他在海边向西班牙人购买，当时身边的女子叫夏砚。

这么多天，何茗总是有意无意走到何府的那间小屋，当时说了夏砚可以住在这里，便希望能再看见她，希望那个清静淡雅的身影推开窗户，说声你回来了。

或许，真得就是无缘了吧。

何茗摇摇头，将这些思绪摆走，现在身边的是小妍，他怎么能想别的女人。

“我给你唱一首歌？”

“公……相公会唱歌？”

“怎么都这个反应。”

“都？”

“没什么你听错了，嗯，我开始了，这首歌叫《可爱女人》。”

“想要有直升机，想要和你飞到宇宙去”

“想要和你融化在一起，融化在银河里”

“……”

“漂亮的让我面红的可爱女人”

“温柔的让我心疼的可爱女人”

“聪明的让我感动的可爱女人”

“坏坏地让我疯狂的可爱女人”

一首唱完，小妍湿了眼帘，何茗柔声问道：“好听么？”

“很奇怪，不过很好听，可是公……相公，我不聪明，我好笨的，什么是直升机呀？”

“这个……”何茗语塞，“就是一种能上天的东西，哎我也说不清，桌子上有一张纸，你帮我拿过来。”

何茗将一大张宣纸撕成几块，折出一个纸飞机，嘴上哈一口气向远处掷去。

可惜这时的造纸业比不上后世，纸飞机没飞多远就落下了。

小妍却觉得很有意思：“好棒，这就是直升机么？真的可以上天么？可以带着人上天？相公能不能也带着我坐一次。”

何茗第一次懊恼自己是个文科生，不能满足心爱之人的愿望，他很愧疚：“这个不是直升机，不过大致是一样的东西，可以带着人在天上呢。可惜我只会造人，不会造飞机。”

感觉到何茗的语气落寞，小妍一把揽住何茗的胳膊：“没事的，能和相公在一起，我已经感觉自己上天了。”

32D磨着何茗的胳膊，他感觉鼻血在鼻腔中翻滚：“娘子，你这句话说的太让人浮想联翩了。”

“喔。”小妍想到了什么，“公子，小妍有个请求。”

一到这种时候，她的称呼不由自主又换了回来，何茗暗暗叹一口气，也没有办法。

“你说吧。”

“小妍想和公子一直在一起。”

“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么？”

“不是的。”小妍摇头，“小妍这几天已经和郡主殿下学了很多，小妍本来就识字，这几天又学了算数，可以帮到公子了，公子能不能白天也带着我。”

这样的要求，何茗怎么忍心拒绝。

“还有。”小妍的声音又小了：“以后晚上，我也想陪着公子。”

何茗很无奈：“我不是说了么，你现在太小了，并且你根本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小妍知道。”她的脸通红通红，“小妍已经知道了，公子如果难受，小妍可以……公子，你怎么跑了。”

何茗感到有种蛋蛋的忧伤，总不能说是找东西堵鼻血吧。

“我以为只要跑得够快，失落就跟不上我的步伐。”

“好吧，我又听不懂了。”

何茗回来，小妍倔强地扭着小屁股。

“公子，以后晚上小妍想留在这里。”

“可是……”

“公子。”小妍晃着何茗手臂，“我那里，已经不好回去了。”

何茗一拍脑门，恍然大悟。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平常和小妍住在一起的姐妹们也是一样。

小妍本来只是一个小丫鬟，或许幸运点可以服侍自己。但今朝一下变成了何茗的枕边人，自然会有别人的谄媚或妒忌，小妍单纯，但并不是傻，她知道那里已经不再纯粹，自己回不去了。

并且，明明说了是侍妾，却又和她们睡在一起，难免不被认为是不被何茗所喜欢。

“行吧，那你就住在这，不过我什么都不会做的，嗯，一定不会做的，要等到两年以后。”

“其实……”小妍忸怩不安：“其实公子爱惜小妍，小妍很开心的，因为小妍也有些害怕。”

何茗咂舌，那你一直那么主动？

我主动但怕被日?小妍？

算了不管了。

“你还是喊相公吧，行了熄灯，到床上来。”

“好的，相公。”

两人相对而眠，半夜时分。

“公……相公，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抱抱我不亲。”

“嗯……好……”

“我就亲亲我不摸。”

“唔……”

“我就摸摸我不蹭。”

“……”

“我就……靠，不蹭了，睡觉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