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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与去了一楼洗手间洗了把脸，双手撑着洗手台，望着镜子中脸上挂满水滴的自己，眼眶通红，睫毛微颤，双唇紧闭，狼狈之极，一拳砸在了镜子上。

两个男老师的声音从男厕传过来。

“看校园贴吧了吗，高三三班的方晚柠有印象吗？长得挺不错的姑娘，居然被同校男生抢奸了，男生是学校有名的问题学生。”

“这算什么新闻啊，职高哪年不发生这样的事，哪那年不蹲几个，我觉得离谱的是受害人家里要了一百万这事就摆平了，不追究法律责任了，明显的是讹钱呢。”

“虽说受害人家里做的不对，但你说讹钱就有点过分了，多好的一个姑娘被糟蹋了，要点钱也理所应当。”

“这你就不懂了，方晚柠是好姑娘？啧，你别被她外表骗了，你是不知道，她来十中之前就劣迹斑斑，初中就跟社会青年鬼混，听说还打过胎呢。”

“不是吧，真是看不出来，这么说她那一百万来的挺容易，那个叫孙钱的是个冤大头了，一次一百万。”

俩人走到洗手台看到破碎带血的镜子吓了一跳，立刻停止谈话，对上镜子中那双满带锋芒的目光，浑身打了个激灵。

老师甲认出他来，笑着打招呼，“秦思与同学这都放学了，你怎么还没回去呢，这镜子是怎么回事？有看到是谁破坏的吗？一定要给个大处分。”

老师乙也点头称是。

敢破坏公共设备，是要给大处分的。

秦思与慢条斯理地洗着手背上的血，淡淡地回，“我打的。”

俩老师一怔，尴尬地互看一眼，老师甲忙说，“高三压力大能理解，镜子我回头跟教导主任说一声换一个就行了，你的手没事吧，要不要去医务室上点药，还是右手，别影响写字。”露出老父亲般慈爱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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