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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明月离开之后，颜飞雪坐在桌前，看着在桌面上展开的一幅字，怔怔发呆。

这幅字，正是杨当日写下的那首水调歌头，颜飞雪将其珍藏起来，几乎每日都会拿出来观赏一番。

“小姐是对明月起了疑心吗？”

侍立在一旁的香儿忽然问道。

颜飞雪摇头道：“我对明月，还是很信任的，只是顺便敲打敲打她……那杨旭有才有貌又有钱，我是担心明月迷惑他不成，反倒自己陷了进去……咱们身份敏感，一旦暴露，先前一切经营，都将付诸流水。我不敢赌……”

香儿道：“那要不要派人盯着明月？”

颜飞雪道：“不用。她所服的‘天香噬魂丸’，只有我手上有解药。除非她不要命了，否则便只能忠心于我，听命于我。”

※※※

杨菁先于东方明月一步，回到杨家酒楼，面见杨旭。

“先生，刚才明月姑娘外出，我不放心，便暗中跟着她，却发现她进了倚红院。”

杨旭一怔：“倚红院？颜飞雪眼下所在的那家青楼？”

倚红院原本算不得皇都的顶级青楼，但自从颜飞雪入驻之后，便名气大涨，不知有多少客人为颜飞雪的容姿所倾倒，每日里过去喝酒花销，只是为了能见她一面。

只不过颜飞雪和在晋阳城媚香楼时一样，依然只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不少垂涎她姿色的皇都权贵，都曾想方设法，希望能把她弄上床去，成为自己的玩物，却没有一个成功。

见杨菁点头，杨旭皱眉道：“好端端的，她去青楼干什么？莫非她的亲戚……是在青楼当中？”

杨菁道：“我也有过这个想法……要不，等她回来后问问？”

杨旭想了想，道：“算了，一个女子去青楼，对名声终究不好……还是不要问了。嗯，也许她不想让人知道，她的亲戚在青楼当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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