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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大火，林亦然也不知道烧了多久，他只知道，为了把断龙岛一烧而尽，他几乎把灵气都消耗殆尽了，随后整座岛屿也直接下沉到了海底。

后来他从别人那里听说，这场火整整少了一天一夜。

林亦然看着那光溜溜的、被烧成一片黑的土地并没有任何欣喜的感觉，失去了方晓筠的那种悲伤的感觉，仍萦绕于心间，久久不能释怀。

等到整座断龙岛完全沉没于海底，他连水遁术都没施展出来，完全凭借着记忆，慢慢地向龙宫的方向游去。

林亦然想借助海水的浸泡，平复一下内心的愤怒，可最后愤怒的感觉逐渐消退了，但剩下的全都是悲伤。

突然间，方晓筠最后对他说的那句话又回荡在他的耳边。

“亦然，我来世不想再做你的师姐了！”

他一直都知道方晓筠对自己的感情，但是他认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只是师姐与师弟而已。他担心自己把心里所想的告诉方晓筠之后，他再也无法面对对方。

可林亦然也没想到，等到方晓筠离去的时候，他都没能与她说清楚这件事。甚至，他为了逃避这件事，有意无意地与方晓筠减少了见面的次数。

……

“天尊，你昨天为什么要故意调走我？”知道飞羽阁被彻底破坏、阁内弟子几乎全被林亦然杀死之后，风阳曦心里有一股怨气，他想找一处地方发泄。

可他也知道在天尊的面前不是发泄的地方，所以就连问问题的时候也要小心翼翼，生怕语气稍有不对，就会惹得天尊生气，他此时的心情非常憋屈。

“我还没有问你，为什么要把方一舟唯一的女儿给杀了呢。”天尊坐在一把用玉石打造成的椅子上，手撑着头，面无表情地看着风阳曦，语气淡淡的，根本听不出来他究竟是责怪还是问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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