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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韫愤怒地说完这话，顿觉有些解气，近乎傲慢地瞧着顾钺之。

出乎他意料的是，对面的顾钺之虽然神情严肃，却依旧坚持自己的意见道：“我会保证大军，保家卫国岂因儿女情长所耽误？”

周时韫闻言，火气“噌”的一下上来了：“你就别胡扯了！你多爱她自己心里不清楚吗？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周时韫根本不相信爱妻如命的他会舍弃小家，为大家。

顾钺之摇摇头，眼神里倏地闪过一丝温柔，但在他眼中，到底剩下的只有坚毅。

“我一定会保证大军，就算换做是淼淼，设身处地，她也会这样做！”

顾钺之的声音并不大，却格外有力：“我明白这样做是我辜负了她，所以，我会选择打赢这场平叛之战，然后……”

“然后去陪她，黄泉路上、望乡台前，她都不会孤单。”

顾钺之的脸上一片温柔，他如此郑重的回答，让原本浑身火辣辣发痛的周时韫只感觉一盆冷水泼下，瞬间让他全身冰冷。

忠与爱确实是不能两全的，但是他顾钺之，可以用另一种方式去弥补。

周时韫呆呆地望着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现在告诉我，你的选择吧。”顾钺之淡淡地道，周身气质不怒自威。

周时韫闻言，却只是沉默，他不敢再说些什么，去非议这样一个堪称“真好汉”的男人。

心底也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他确实比不上顾钺之。

可是……难道他就真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墨香被曹嵩明那老贼折辱，毁在他手里吗？

因着自己身为高官贵族，周时韫从小也见过种种令人痛不欲生的酷刑，尤其是针对被发现的奸细，皇族往往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奸细处以极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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