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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妈妈扶着三婶的手臂往西小跨院去。“她爱女心切，也可以明白。这件事也的确是做祖母的人做的欠妥，害了孙女。哪一个做母亲的能眼看着女儿受了如此委曲还能咽得下这一口气？”

“因此说，咽得下的都能成功，咽不下的也便处境尴尬。且不说，若老器械此时死了。你说长房有什麽责任要养着咱们两房？”

柳妈妈惊觉三婶说的极有事理，疑惑道：“便算没有老太太。不是有个老太爷么，老太爷身子健壮，再活个二三十年不可问题。长房总不可以将他白叟家清出去吧？”

“自然不会的，谢端月没那麽傻。便是她傻你以为骆扶雪是省油灯吗？老太爷在是的确好，但他公公，并不是咱们这里头的人儿。莫非还能期望他拉下脸来？”

三婶摇头：“这些人呀，都只顾着面前一丁点的小长处。都不会放眼去往恒久看。不过也便有如此的人，才有咱们的作用。对了，守信儿告诉瀚东，便说鸟儿出了笼了，也是时候逮一逮。”

柳妈妈笑道：“亏得瀚东少爷有您如此肯为他全面的姑妈。”

“那又有什麽用？他也不会叫我一声娘。不过他如果成了事，咱们在曹家行走也有底气。从个商贾身份一跃成为贵族了。未来敏哥儿如果担当家业，与曹家相处也容易一些。”

“便是如此。”

马车穿过荣华的街道，选了清静又火食珍稀的路来出城。到了城门外，谢端月便下了马车改为骑马。

“扶雪如果困了便先睡一觉，晚膳时间该当便到了。”

车内的骆扶雪岑寂地抹了把汗，如何到此时谢端月哄她都是在用吃说事儿。她的气象曾经如此积重难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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