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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点，沈南烟和姜莜约好大排档见。

沈南烟去得稍早一些，现在天气凉了，来大排档吃饭的人不似以前那么多，沈南烟点了些菜，想着姜莜来了之后就能吃了。

“南小烟，我还以为我会比你早。”

姜莜也是提前到的，估摸着和沈南烟有同样的想法。

“今天啤酒管够，喝不尽兴，还可以回菲林，开红酒来喝。”

“那就先谢谢白太太请客了。”姜莜玩笑地冲她鞠了一躬，在她对面坐下。

姜莜的心情一直不好，沈南烟也知道，她此刻的笑容，都是在强颜欢笑。

看破不戳破，能笑总比哭哭啼啼要好，给她倒了酒，两个小姐妹先干上一杯：“姐妹，期待你凯旋而归。”

一杯啤酒一饮而尽，痛快是痛快，可天凉了，冰镇啤酒喝下肚，两个小女人双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有点小凉，要不换成常温？”沈南烟是无所谓，她是怕姜莜喝多了凉啤酒，胃不舒服。

“啤酒喝凉的才痛快，等我明天走了，即将有一段时间，没人陪你这么痛快地喝酒了。”

一提起这个，沈南烟是真想仔细问问她的打算：“你总该有点什么计划吧？到处走走可以，要是在其他城市落地生根，我觉得有些不妥，租房子也是个问题。”

“嗨，找个像菲林一样，包食宿的呗，找不到我玩够了就回来，我也不能把钱都花了，回来后到处要饭借钱吧。”

沈南烟摇摇头，不同意她的说法：“你还用借钱要饭？某人可是眼巴巴地等着你花他的钱，我捉摸着一两个月你手底下的钱就差不多挥霍完了，正好回来有财神爷给你续上，这叫无缝衔接。”

“滚滚滚，我是这么没骨气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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