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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凡回去纣绝阴天宫的时候，宋阿沅还没有回人间，跪在那儿等他。

“干嘛！”陈一凡走过去一看，不悦问道。

“听鬼医们说大帝为了拿到这对眼珠子，不惜与苍天为敌，这份恩情，我想我一生也无以为报，所以……”宋阿沅有些无措的说道。

人间做个手术还得打麻药呢，给上官惊鸿取眼珠子的时候，他已经被一群鬼医放倒，无法想象当时的场景。

“打住，打住！无以为报，所以呢?你不会想以身相许吧？哥可是有家室的人了！”陈一凡连忙叫停了他，一脸抗拒道。

“……”宋阿沅一时无语，他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他也知道陈一凡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我只想说，我怎值得大帝如此对待?”宋阿沅又哭了，刚刚安上去的眼珠子，流出来是血泪，倒还挺吓人的，像地府里的鬼。

但现在陈一凡已经习惯了，不是看习惯了，而是习惯了这种地位上的差距，让他明白，鬼也没什么好怕的。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值得和不值得，只是你正好碰上了我，我正好对你的故事感兴趣，而你，也确实有那么点儿用而已。”陈一凡顿了顿，认真道。

世上有许多的缘分和巧合，每一个人与另一人的相遇，都是数十亿分之一的幸运，没有为什么，那就是命运。

“若你实在不想辜负我这片苦心，现在最好回人间去养着。”

“要是废了这么大力气弄来的眼珠子，还整失败了，我会很挫败的。”陈一凡撇撇嘴，继续道。

宋阿沅攥紧了拳头，低头抿唇，良久，才坚定的答道：“是！我无论如何，不会让大帝失望的。”

这语气，坚定得像是保证，显然并不只是在说眼睛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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