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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很空,沈渊记得这原本是柴房,后来嫌太小就空置了。打眼一望,屋里只有一张桌子,一片刚换的草席,席子上还铺了层褥子。
观莺双手被反绑着,侧躺在褥子上,身上还穿着前日的衣服,嫩鹅黄外衫早已经脏乱不堪,染着一条条的烟灰,蜜合色的挑花金凤拖泥裙子更是被火烧去一块,还遍沾着血污,露出一截裸着的白腻小腿,伤处倒是缠着干净的布条。她整个人都蔫蔫的,彻底没了从前的泼辣神气,听见有人进来,从乱蓬蓬的头发底下抬起眼睛,看过来一眼。
“你来干什么。”她居然主动与沈渊说话,只是声音粗粝沙哑,像破旧的风箱,着实骇人。
房间里没有可以坐的地方,沈渊就走到那张桌子前,稍微低下头,看着桌后角落里的观莺,语气平静地开口:“来看看你。听说,你烧伤了?”
“咯……”观莺咧着嘴瘆人地笑一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沈渊,在昏暗的灯光下如同一只鬼魅,“看我,看我……整个冷香阁只有你这么闲了,咯咯……”鬼魅忽然双眼放光,“墨觞晏!你是来送我死的啊!”
沈渊未退缩半步,也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她:“我为何要送你死?”观莺的眼神阴嗖嗖的,沈渊的眼睛却暂时熄灭了光,如一口古井,要将对面的阴毒怨怼全都吸进去,自己却不起一点波澜。
观莺骨子里还是畏惧沈渊的,被她这双眼睛盯得久了,自己先觉得毛骨悚然起来——没记错的话,墨觞晏也才二十岁吧?为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观莺本能地蜷缩起身子,一动又带起了全身的疼,她一点也忍不住,破罐破摔地挤到墙角,将自己蜷成一团,后背臂膀紧贴着墙壁不断磨蹭,好像那冰冷的墙面可以缓解些痛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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