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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噩梦惊醒的张雪莹满脸恐惧双手用力攥紧被子看向四周，在确认四周没有虎视眈眈的大狗后才松一口气幽幽地看向窗外。

顺着张雪莹的视线一直出去，越过学校的围墙，一只只大小、颜色各不相同的狗都汇集在学校周围。它们有的站立着，有的坐着，有的眯着眼打盹，有的精神抖擞地互相打闹。

在路面的下方，漆黑的下水道内，一只只狗叼着树枝、泥土、石头排着队冲进学校的下水道支线之中，他们放下口中的东西后马上又跑出支线，后面的狗又接着将东西放下。

等太阳从东边升起之时，整个下水道支线已经被封堵得死死的，除了蚂蚁、蚯蚓之外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通过。而在下水道主线的出口处，一群大狗还埋伏在这里，等待着任何可能从这里出现的人。

宿醉中的马杰和一个晚上只眯了会的陈明叫上张雪莹来到王佳的宿舍。虽然朱能不同意，但是马杰还是打算按计划送王佳离开。

宿舍的大门被打开照亮了窗帘被全部拉起来的宿舍，王佳躲在最里面的角落里没有任何动静。

三人的脚步声似乎是惊动了王佳，她的身体又颤抖起来。

马杰不忍心王佳再经受折磨，他对张雪莹道：“去做个最后的道别吧。”

张雪莹点点头走过去蹲下身体用力拥抱了一下王佳，她帮王佳整理好头发，用红色的橡皮筋扎了一个漂亮的马尾。她用湿毛巾帮她把脸上的脏污擦拭干净，在她的头上夹一个红色的花朵发夹。

张雪莹起身走回二人身边，对着马杰道：“马老师，可以了。”

马杰点点头，抬脚就要走过去，这时陈明拉住了他，“让我去吧，这种事由你来做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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