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内部别有天地。

飞舟之下不再是郁郁葱葱的森林，相反，这里充满了城池建筑、人间香火、城郭村镇。

而且此地的城池排布极为平整，道路四通八达，炊烟从城郭外袅袅升起，一副祥和的模样。

说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城池，也不正确。

因为这里每隔不远，就有一座孤峰矗立，四方城池围绕山峰朝拜，从上往下看，每天从城池出门赶往孤峰僻道拜祭的人不少。

“五城一山，灵山建庙，收集香火，二十八道山峰与城池都为阵法根基，可相互依托，最远处的主峰，就是归元宗山门所在。听说归元宗上下，唯有灵桥境才有资格随意进出主峰。”方子游介绍道。

“喝，好大的口气，天神庙、第一庙……居然妄图学习大周建立神庙。收集香火气运。”沈追，扫到那些神庙的名字，顿时冷哼一声，有些不屑。

“近几百年来，宗派界受朝廷影响，基本上都有样学样，以阴神之灵镇压气运，收集子民香火，意图形成宗派气运，传承不死不灭。”方子游摇头道。“可是以道法术法手段洗脑平民，是很难产生效果的。”

“可若是完全照搬大周朝廷的来，又根本没有这个气魄。”

“哼，他们当然没有这个气魄。”沈追冷道。“习惯了生杀予夺，掌控生死，追求绝对自由，又岂会用那些被他们施为条条框框的法律条文给束缚住？”

“我熟读宗派界典籍，无论正魔两派，强弱功法，野史杂文，出现得最多的都是‘大自在’‘大逍遥’。”

“修道求自在，连对凡人都做不到予取予夺，怎么自在？如何自由？”

方子游听出了沈追语中的讥讽，不过也没说什么。

朝廷和宗派，之所以对立最大也是最根本的矛盾，就在于自由与法制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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