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锋从梁府出来,也不在去蔡府了,而是直接选择了返回驻地,因为现在的梁师成一定已经着人去请这些可以搅动宋月皇朝风云的大佬们,商量阻止赵佶退位的事宜了。
蔡京、王黼、童贯、朱勔、李邦彦等人齐聚梁府,由梁师成说清情况,联名觐见赵佶,此事尚且不表。
此时,睦州青溪县方腊家中,方腊宰杀牛羊,大摆酒席,召集一百多个特别恶劣的年轻人聚会宴饮。
依次斟了几遍酒后,方腊起身说道:“普天下国家内部关系和家庭内部关系,本来同是一个道理。现在儿子、弟弟耕田织布,一年到头劳累辛苦,略微有点粮食布帛,父亲、哥哥全拿去挥霍浪费了;稍不如意,还要拿鞭子竹板抽打,残酷虐待,折磨到死也毫不怜悯,对于你们来说,能甘心忍受吗?”【
大家都说:“不能!”
方腊又道:“挥霍浪费剩下的,又全部把它拿去奉献给仇人。仇人依靠我们的物资变得越来越富足,反而侵夺欺侮我们,父兄就让子弟去对付他们。子弟的力量支持不了,那么谴责惩罚无所不至。然而每年奉献给仇人的东西从来不会因为受了仇人的侵侮而免去,对此你们能一直安心忍受吗?”
众人怒道:“哪有这种道理?”
方腊流着眼泪说:“现在赋税和劳役这样繁重,官吏掠夺勒索,农业和养蚕业所得不够满足需要,我们这些人所赖以活命的只是漆楮竹木罢了,又被官府用各种名目的赋税科条全部征取去了,不留一点儿。上天生下百姓,给他们设置官吏,本是用来养育百姓的,官府竟凶恶残暴到这种地步!天意和人心,能不怨怒吗?而且歌舞女色、狗马游猎、营造宫囿、祭祀鬼神、扩充军备,搜罗奇花异石等,如今蒙元帝国攻占太原府,他们又要从我们这里继续强行压榨去赎回太原。这些都是我们东南百姓的脂膏和血汗啊,可是蒙元帝国得到这些金钱就真的会不在继续进攻么?不,他们只会更加轻视我们,后面将侵扰不止。朝廷还认为这是安定边疆的长远策略呢。唯独我们百姓一年到头辛苦劳累,妻子儿女受冻挨饿,想吃一天饱饭也不能够,大家看应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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