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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你的情郎?”程英淡淡的笑了笑,“你若真喜欢他,惦念不舍,我将他的皮剥下来,制成人皮灯笼,再刺上一副画,送你如何?”
他随意的从桌案上捞起一幅画展开,“这幅仕女图便很好,朱砂中掺上鸡心血画出来的颜色最是鲜艳。”
梁无双已吓得发抖,惨白的小脸上满是惊恐,眼泪不受控制的滚落下来,湮湿程英的指腹。
程英揩去泪珠,收回手,阴柔的语气格外温和,居高临下的笑看着梁无双,“哭什么?司礼监的人制出来的人皮灯笼用珍胧香薰过,经久不腐,人皮薄如蝉翼,触感温润,刺出的画更是栩栩如生,常伴你左右,也算是物尽其用。”
梁无双惊恐的瞪大眼,用力的摇头,呜咽着道,“不……不要!督公,是我不懂事,求求您放过陆千总,求求您……”
这一刻,她才明白眼前这人的可怕之处,没有人能笑着这般温和的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她听过许多有关程公的传言,外间人都说他如何如何可怕,但程公来宅子里的时候,在她面前却如常人一般,虽疏远冷淡不容接近,却从未有过这么可怕的时候。
他穿着一身黑衣,那张邪气横生的脸明明孤冷无波,低垂的眼眸,不带丁点儿杀气,却叫人胆寒愈裂。
阴柔的语调好似催命的阎罗一般,“你似乎不喜欢人皮灯笼,刑部还有一种滴水刑,将人绑在老虎凳上,带上铁面具,只露出额头,在人头顶上悬挂一桶水,凿出小孔,水滴会顺着小孔一滴一滴落下,滴落在受刑之人的额头上,闻听水滴石穿,这般循环往复,你说人的头盖骨会被滴穿吗?”
程英唇角微微扬起一抹阴寒的弧度,幽暗的黑瞳绞着梁无双,“这种酷刑耗时太长,刑部只有记载,还未在犯人身上试用过,那位陆千总听说是习武之人,用来试验这道刑法倒正合适。毕竟习武之人,大多性情急躁莽撞,最是受不得这样磨性子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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