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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期几人也瞧见了这辆马车,刘瑶玉轻声道,“咦,靖远伯府的马车怎么会在这里?”
余娇心里也觉得有些奇怪,余启蛰怎么会认识薛家的人。
余娇让白露去叩门,守门的是宋年,蒹葭跟着余娇来过好几趟坎井胡同,宋年是认得她的,又见余娇的马车就停在不远处,宋年忙笑脸相迎。
“我家姑娘来接余姑娘。”白露脸色淡淡的道。
宋年忙说道,“小的这就去传话。”
就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白露又出声唤住了他,压低声音打听道,“靖远伯府家的马车,怎么在你家院子外?”
宋年下意识的瞄了一眼余娇所在的马车,有些心虚的道,“是……是昌乐县主,她来找我家公子。”
白露听后微微皱眉,宋年窥着她的脸色,心知不好,自己怕是又多嘴说错话了,他生怕白露还要追问,赶紧进院去给余茯苓传话去了。
白露转身就回到马车旁,与余娇道,“那门房小厮说,是昌乐县主,她来找余公子。”
“昌乐县主,她来找余公子做什么?余公子怎么会认识昌乐县主?”刘瑶玉听后,就问道。
白露自然给不了她答案。
就连刘子期都有些微的惊讶,以余启蛰的聪明,不当不知道薛家与申党是沆瀣一气,沈晋春既已为他在刘裕面前引见,他不该再去接触薛家的人才是。
余娇看着那辆华贵的马车,忽然就想到了余启蛰曾在杏楼对上过昌乐县主的对子,而刘子期曾说过薛轻裳是极负盛名的才女,但凡是有才学的女子,总是很容易就被腹有诗书气自华的男子所吸引。
余娇捏了捏放在袖中的木簪,胸口突然间有些闷闷的。
等了好一会儿,余茯苓总算是出来了,只是不止她一人,她身旁还有两人,其中一个是余启蛰,另一个少女身后跟着两个丫鬟,她穿了蝶恋花的粉锦褙子,赤金的嵌宝珠花簪,明月珍珠耳珰,气度高华,面若银盘,远山眉描绘得很是精致,远山眉下是一双漂亮的凤眸。
站在她身侧的余启蛰脊背依旧如青竹般挺直,饶是跟昌乐县主站在一起,他仍旧气度从容沉稳,看不到一丝卑微。
余娇撩着车帘,与他四目相对,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不知是该不该放下车帘,又该用什么表情来应对这个场景。
余茯苓走到马车旁,打破了这片刻的尴尬,“余娇,薛县主想见见你。”
她声音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余娇收回目光,看向余茯苓,余茯苓又补充道,“薛县主好像是想要请你看诊。”
不远处,薛轻裳的目光正看着余娇,余娇只得点点头,她提起裙摆下了马车。
“看刘三姑娘面色红润,风寒瞧着像是已经好了?”薛轻裳一双凤眸在余娇身上扫了一圈,微微笑着说道。
她看人的目光,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傲。
出身名门,又饱读诗书,才女之名满京城,这种傲气是有底气的。
余娇回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刚刚大好,倒叫薛县主记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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