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问得好，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会被人类的恶意污染。”尹智斌说道。

“污染？”黑贞没听懂尹智斌的话是什么意思。

尹智斌叹气了一下，伸手在脸上一抹，然后就换了一张脸。

紧接着，整个人的气息就变了，那是，来自人类的恶意。

没有任何生物能够和人类比恶，因为它们不会像人类一样钻研如何屠杀，虐杀，残杀同类，不会像人类一样折磨同类的心灵，意志，灵魂，精神。

恶到极致，黑贞只是看了一眼，就失去了知觉。

仿若无数人的狞笑。

仿若无数人的哀嚎。

仿若无数人的凄厉。

痛苦在这种感觉面前只能算是微不足道的，疯狂在这种感觉面前是退避三尺的。

个人意志和心灵好似被拆分成无数份，被丢到无法想象的各种地狱炼狱漫游。

时间的长短也失去了意义，黑贞甚至在这种空无空虚又繁杂错乱的感觉中迷失了自己。

“黑贞。”然后尹智斌一个摇晃让她回到了现实。

“那是什么？”黑贞在下一刻死死抱住尹智斌，她的表情是麻木的，不知道该哭，该恐惧，该迷茫，该喜悦，还是人类无法表达的情感？

她只知道，自己唯有抱住尹智斌，才是真实。

“那是什么？”黑贞重复了一遍。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恶意聚集得多了，就变成那样了，当年精神族的皇想要用精神攻击我，我就让祂看到了我那一面，然后祂就迷失了，或者……超脱了？”尹智斌说道。

那种感觉，已经脱离了真实，哪怕尹智斌因为无数小说里的主角超脱也跟着超脱了无数次，抵达了无数个彼岸，但他其实觉得，好像自己才是唯一的真实，自己看到的这些都是虚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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