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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春生自从上车后就一直沉默着。

不说话不代表他不自责。

他的心情，和别人又不一样。

他觉得，如果不是他这些年以来，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让父母把过多的心思放在了他的身上，或者，小妹的性格不会歪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他也后悔，自己从来不曾真正的关心过小妹，记得小妹小的时候，最喜欢跟在他的屁股后面，无论他做什么，小妹都会特别崇拜的看着他，好像他就是无所不能的英雄一般。

那个时候，他也很喜欢小妹跟在身边，去哪儿，都喜欢带着她。

从什么时候，小妹和他疏远起来了呢？

就是他开始恋爱的时候。

他去找毛兰妮的时候，小妹想要跟着，他自然不会让她去做电灯泡，就找各种借口拦下她，次数多了，小妹也就不再那么黏着他。

渐渐的，什么话都和他说的小妹，不再把自己的心事告诉他，而他，那个时候完全沉浸在恋爱的幸福中，又哪会去关注这个？

后来，毛兰妮出了事儿，他一直陷在自己的世界里，就更不会去关注小妹了。

父母因为担心他会走上极端，心思自然也是放在他这儿多一些，还有学习超级好的弟弟，也是父母重点关心的对象。

或者，是因为这种倾斜，让小妹心里越来越不平衡，也越来越叛逆，才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的地步。

回想起来，他这个做老大的，真的是太失职了。

同时，他也对毛月娥一家特别愧疚，想想这些年，小姑和小姑父真的是帮了他们不少，结果，却闹出这样的事儿来……

“小姑……”犹豫半天，毛春生终于嗫嚅着开口，“对不起。”

毛春生这么冷不丁的一道歉，毛月娥有点儿摸不着头脑：“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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