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身事物迅速退去。

就像雨水冲刷过墙壁，把上面的染料全都洗了个干净。

“没想到你能在这关头想起来。”

老皇帝……

不。

应该说是楚周渡劫时所显化成形的心魔体并没有随之褪去，而是仍旧停留原地，带着诡异笑容看着那边的两个。

“是的，是够及时了。”

楚周抓着齐琅的手腕，随意回了心魔一句。

只有齐琅还没能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突然，韩秦妖道就变了模样，皇帝陛下也气质大变？

“痴儿，还不快醒！”

楚周心说这家伙明明是跟自己一样的分神，怎么就蠢成这样！

他直接一巴掌摁上齐琅的头，把他打清醒了。

齐琅挨了这一击后，亦是神色莫名，随即目光闪闪，换了态度。

而心魔只是随意的看着二者回神，眯眼笑道：“本来以为将你一分为二，善恶阴阳，各自为政，我又把这正面掌控在了手里，便是胜券在握了。”

谁知道到最后，却是“韩秦”这个楚道长阴暗面的化身首先反应过来不对劲了呢？

楚周也勾嘴一笑，“是啊，事事难料呢！”

他都没想到自己放纵欲望任意妄为以后，会做出那么多的恶事。

回想起“韩秦”身份时干出来的那些活计，楚周都颇为心惊。

他一向以为自己持身正，心术正，是个纯天然的好人，即便五蕴再怎么翻腾，也不过是脾气变坏，喜欢打人罢了。

如今再看，真是他把自己想的美好了。

道心若想要通明，怎么能看不清自己的真实模样？

“我也没想到你能这么干！”

已然恢复清醒的，作为楚道长光伟正一面化身的齐琅捂着脑袋，对自己的半身说道：“你也别说我傻不愣登的了，我的脾气你不清楚？见着那样的混账事，能不气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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