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婧雯没说话，只是看着秦虎默默地摇了摇头。

秦虎心如死灰，呆滞的目光渐渐低垂，看着自己对面那一双双腿，一双双鞋子，忽然觉得身周的一切是如此的陌生，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变成了黑与白。

这就是长戈号？这就是一路走来的同伴？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该想什么，就连浑身的力气，都像被什么东西抽走了一样。

也许，应该离开的是我！

秦虎正想抬头，一个人忽然走到他的面前，他愣愣地抬起了头，呆滞的目光意外地对上了叶婧雯那又闪亮的眼睛。

叶婧雯看着秦虎那双死寂的、隐隐泛着泪光的眼睛，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好像被什么触碰了一下。

她努力挤出一个微笑，语气中的温柔连她自己都为之惊讶：“我跟你走！”

说完，叶婧雯站走到秦虎身边，与他并肩站在一起。

刹那间，秦虎眼中的世界再次鲜活起来，他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得他咧开了嘴，他却傻呆呆地笑了：“真的？”

叶婧雯白了秦虎一眼：“不愿意拉倒！”

“没没！”秦虎一把拉住叶婧雯，“愿意愿意，当然愿意啊，肯定愿意啊，这辈子就是你了！”

叶婧雯挣脱几下，却被秦虎温暖的大手死死攥住，最后只能瞪了秦虎一眼，一副秋后算账的模样。

握紧了叶婧雯柔软而微凉的小手，秦虎笑得开心无比：“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值了！”

叶婧雯又白了秦虎一眼，却没说什么。

说不清到底是为什么，当所有人都决定留下，只剩下秦虎孤零零的一个人时，她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扎了一下似的，有一种难以用语言描述的刺痛。

正是那一瞬间的刺痛，让她做出了遵从本心，留在秦虎身边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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