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唯独，没有对你如何不是吗！哪怕是恶魔，心里都是有柔软的地方的，主人对少主，算是用了心了，别的事情，他想做，也没人能阻止得了，但他起码没有伤害你。”

“在你们眼中，人身伤害才是伤害么？心理伤害，一点都不重要是吗！够了……我想带着我妈妈离开，她，怎么离开这个冰棺？”

风眠有些迟疑道：“少主……你妈妈，还没死。”

“……”跟死了，又有何区别吗？

“我的意思是，你妈妈离开这个冰棺里的蓝色液体，她就会立马真正的死去。”

所以，要带走他妈妈，得先亲眼看到她死吗！

殷流光气得双眸赤红的大吼一声：“殷珏，你死不足惜！！”

这对殷流光而言，太残忍了。

风眠喉间一梗道：“是……”

主人生前作恶多端，是他们亲眼所见，所以，哪怕听见他被骂，心里也没有太大的感觉。

他们的心理，被殷珏训练得都有些奴性了，只听命主人吩咐，其他的，也只是个旁观者罢了。

殷流光手中的拳头紧握，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默默的走到冰棺前，看着那张，明明是哥哥的母亲面孔的妈妈……心底绞痛。

他说：“我妈妈的脸，还能恢复成自己的吗？”

风眠摇头道：“你妈妈跳楼的时候，是面朝地的，脸上早已面目全非……那张人皮面具，已经长到她的肉里头了，恢复不了了……”

殷流光手中的拳头，都咯咯作响了。反手就对着风眠的脸，揍了一拳，而后发疯一般的嘶吼道：“为什么不阻止他！为什么！哥哥的妈妈，到死都不得安宁，我的妈妈，到死也不得安宁，这世上，只要跟殷珏

走近的女人，都要不得好死吗！”

风眠捂着脸道：“不……也有例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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