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步军统领衙门，走在大街上，虽说沿路行人纷纷避让，却让秦书凡感受到许多不善的目光，一直盯在他的脸上。

秦书凡目光扫过去，那些盯着他目光的人立刻移开，当他看向别处时，那些目光又盯在他脸上，这让他极为诧异。

起初，秦书凡并未没在心里，但是走了一柱香路，这样的情况仍然在发生，明显就有问题了，一般来说，民众害怕士兵很正常，更何况是声名狼藉的巡捕五营，但尽管如此，顶多注视一眼就会因为害怕而躲开，绝非一路紧盯，感觉就跟被人盯梢似的。

秦书凡不动声色的打开“天眼”观气，立刻看到沿街两旁每隔一段路就站着两名武者，之所以在人群中一眼发现他们，就是因为他身上的沾染着浓郁的妖气。

前文说过，帝都百姓每日生活在被妖气覆盖的城池里，每个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染了妖气，在天眼下，这些人很普通，然而那些盯梢的武者，在人群中就跟黑夜里的萤火虫，极为惹眼。

很明显，这些人经常与妖虫为伍，且，每个人身边的气流不断波动，似是人与人交流时声音传出的气流波动。

这两种情况，立即让秦书凡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接下来，他有意放慢脚步，发觉沿路盯梢的武者仍然存在，就好像提前知道他的行走路线，早早在前面埋伏等待，而且这些人身边的气流波动越来越频繁。

瞬息间，秦书凡明白自己很可能进入到某处陷阱中，再联想到这些时日苏全等人的沉寂，当即知道这些武者绝对是苏全派人来的，目的是随时掌握他的行踪。

运使“开眼”，朝着马大元府邸的方向看去。

秦书凡的脸色，骤然大变。

在府邸上空，竟然盘桓着近百股妖气，这些妖气堆积在一起形成了实质般的妖云，漆黑如墨，邪气凛然，笼罩方园数里，极为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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