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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管是连带肉体破碎虚空，还是单纯的灵魂超脱，从修炼的角度，它们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因为你不了解破碎虚空之后会是什么，所以也不能妄言孰优孰劣。固然在孙权的印象里，后人当中，基本都是直接破碎的，但上古时期的广成子，都舍弃了肉体，你能说舍弃肉体就是错的吗？

甚至以孙权后世的见识，放弃肉体，灵魂飞升，成功的概率可能比直接破碎虚空的概率要大上不少。孙权没办法，也找不到理由去阻止史子妙。

可是！

这种枯禅坐的方式，不成功便成仁。对旁人来说，特别是对其亲近之人，实在是过于残酷了！有朝一日，你甚至都不知道，静静坐在那里的她，是成功飞升了？还是，已经默默的，死了。。。。。。

“兄台，怎么了？”

左慈的声音把孙权惊醒。

孙权连忙擦了擦眼睛，不再去想这伤心之事。当然，说是伤心，孙权知道，不过是他自作多情，对史子妙来说，为了一生之追求，她义无反顾。如果最后真的侥幸成功了，孙权应该为她感到高兴才是。

左慈看着孙权手里的布料，看得出来，那明显是女人的衣物，联想起孙权是返老还童之身，左慈也颇有些感慨，叹道，

“可是你道侣之旧物？”

左慈以为，当年跟孙权一同修炼的伴侣，已然故去，孙权自己却修炼成功，返老还童，不绝于世。偶然间睹物思人，才惊觉自己已经不是这个时代该有的人了。

“道侣吗。。。。。算是吧。”

孙权小心把东西收好，没有再随意乱丢，而是贴身绑在了身上。

收起心思，孙权转身望向左慈，笑道，

“老兄，今日收获可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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