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沉吟了一下，察觉到这个问题对于水浮生来说大概至关重要。

他的心不由得往下沉，回答也变得慎重。

“我不知道别人，但若是我自己……那我接受这种变化，并且进一步进行改变。”

【什么意思？】

水浮生有些迷茫。

“既然一件既定的事情会发生变化，那么定然要有变化的理由，我们都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是坏，只是因为害怕结果就要强行将问题掰正——若是不需要付出代价或者违背原则也就算了——偏生需要违背原则，那我为什么要将这种变化掰回去，而不是加以引导产生更好的变化？”云飞扬看着天星宫清冷的山门，目光有些悠远。

水浮生的表情有些惊讶。

“当然了，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不过我相信，存在即合理。”云飞扬将最后一句话，咬的很重。

水浮生猛地后退半步，神色震惊。

是啊，存在即合理。

是她魔怔了，也是师尊魔怔了。

存在即合理……哈哈哈哈，她居然连这都看不透。

泪水从眼角划过。

强烈的灵力波动从水浮生身上散发出来。

好一会才归于平静。

云飞扬知晓水浮生这是看明白了什么事情，微微一笑：“恭喜突破。”

【多谢。】

云飞扬摇摇头，这一切还是要看水浮生自己，看不破的永远看不破。

眼下这人的双眼再次恢复清明，看来，是真的看破了。

云飞扬摆摆手，下山。

【等下！】

水浮生的声音有些急切。

云飞扬疑惑的转身，目光落在水浮生的手上，那上面是一道签。

他知道，那是水浮生的本命武器——天地点心签。

曾经他还调侃过这个名字，跟点心钱一样。

但是此刻他却没有那种心情，神色变得郑重，一道灵力划过，神念附着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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