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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丈，我教你唱一首歌吧。”水面清澈无比，杜冷秋忽然突发奇想。

“唱歌？”老人愕然无比。

杜冷秋可不管他想不想学，径直开口唱道：

一条大河波浪宽，

风吹稻花香两岸。

我家就在河上住，

听惯了艄公的哨子，看惯了船上的白帆……

“呃，后面的忘记了，老丈你再自个儿琢磨吧。”杜冷秋荒腔走板的唱了几句，居然忘词儿了。他也不在意，随意糊弄起来。

老人摇头叹息不止，对年轻人的毛糙不靠谱很是体谅的样子。

长河流淌，日月轮转。

杜冷秋看着两岸风光，忽然看到了岸边有一座黄色的城市，城墙高大，恍若黄沙铸就。他豁然坐起来。

“沙城。”

老人扭头看了一眼，道：“没错，是沙城，很有趣的，年轻人你应该到城边上去看看。明明是黄沙，却被砌成了城池，是不是很有趣？”

杜冷秋哈哈一笑，道：“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他心中却道：“沙城居然不止一个，还真是有趣极了。也是，江湖人何等之多，区区一座沙城怎么可能装得下？”

他想了想，却没有什么头绪，随即便丢到一旁，他躺在扁舟上，也不管扁舟鱼腥味十足，不知有几多鱼鳞遍洒。

一样的蓝天，一样的白云。

嗯，杜冷秋忍不住揉了揉眼睛。一朵棉花糖一般的云朵上，赫然露出了城池的一角。之所以说那是城池，是因为一道绯色剑光正从远处直奔城池落下。

“白日见鬼。”

他咕哝两句，双眸中日月旋转，天空中城池的种种细节一一呈现。这是一座洁白的，云层之上的城市。

似乎是白云做砖，层层累积砌成。

“希望上面不会有一个人叫做叶孤城。”杜冷秋笑骂一句，已翻了个面，呼呼大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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