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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卿云和握瑾怀玉坐定，那老妈子带着一个姑娘来了。

那姑娘长的倒是不错，一身书卷气，细眉如烟，朱唇淡点。不似别的青楼女子打扮的花红柳绿，对谁都是笑脸相迎。偏她板着一张脸，清淡至极。一身白衣的打扮倒是和慕卿云平常的穿着很像。

那姑娘来后，老妈子一直暗暗掐着她的胳膊，小声说着什么。

慕卿云听力极佳，倒也听了一耳朵。

“你给我听好了，今日楼内人多，不得已才拉你出来接这位贵公子。”

“你今日必须把人给我哄开心了。不然明天就把你发卖到最脏的窑里去。”

那姑娘即使面对这样的威胁也不曾笑半分，依旧是原来那副模样。

她走到慕卿云身边坐下，给她倒了杯酒，“公子请用...”

慕卿云接过酒，打量她一番，“叫什么？”

“漫疏。”

“秋雨萧萧落银杏，疏疏黄叶漫。”慕卿云饮下酒，赞道，“好名字。”

漫疏倒酒的手一滞，“公子也读诗词？”

“我没什么喜好，诗词算一样。”慕卿云冲她笑笑。

这一笑，倒是让漫疏红了脸。

“我看你和旁人不一样。为什么到这青楼里来了？”慕卿云又问道。

既然要打探契国的探子，身边伺候的姑娘的底细一定要查清楚。

“我姓李，家父是李家镖局的镖头。我们一家原本经营着镖局，专运大昭到契国的货物，原本做的还不错。但家父八年前接了一趟去北域的单子。他回来后不过一月便有人闹上门，说我们家压运的镖出了问题，可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叫人砸了我家的铺面，甚至还派了高手夜袭我家。”

“那日，我家所有的一切都付之一炬。全家只有我一人逃了出来，流落街头。后来这万柳园的老妈子见我长的不错，便强行带我回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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