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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微亮，穿着白色背心的中年老汉打着哈欠推动早餐车在街道旁停下，忙碌起来。

一团略带凉意的薄雾拍在他的脸上，身体一个激灵，整个人顿时精神了不少。

“老板，来十份煎饼果子，每个都打两个蛋，谢谢。”声音听起来年纪不算大，老板略带惊诧的抬起头，看了眼对面比他高出了一个头的高大少年：“十份？”

“嗯，对了，记得放脆饼，不要油条。”

“现在的小伙子营养是越来越充足喽，一个个长得高高壮壮的，挺好。”

娴熟的铺上饼再敲上两个蛋，老板将面皮铲起：“小伙子，东西都放？”

“不忌口，都放。”

“好嘞。”

老板动作迅捷，不到数分钟，将十份做好的煎饼果子递去：“慢用。”

擦了擦汗，眼睛时不时扫过陈旭，直到看见他取出一份大口朵颐起来，视线便不再移动，直勾勾得看向他。

一份，两份，三份……

十份全部下肚后，陈旭同老板陷入诡异的对视中。

“小伙子……”老板勉强笑了笑，挪开自己的视线，“别人吃我的煎饼果子时候，我就喜欢看看，不好意思，别在意哈。”

“再来十份。”平静的声音响起，老板闻言，挤出几分笑容：“好嘞，您稍等，小伙子食量还挺大，能吃是福，能吃是福啊。”

不消片刻，十份煎饼果子出炉，被陈旭接过，三两口吃得干干净净。

“再来十份。”

“小伙子这……”老板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得打量了陈旭几眼，用已经小了好几圈的面糊再度铺开。

“再来十份。”

“来十份。”

“十份。”

……

看着手里所剩无几的面糊，老板嘴角抽了抽，连笑容都扯不出来了。

压下心中的疑惑，老板抬手向陈旭示意，讪笑道：“小伙子，我这都要被你吃空了啊，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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