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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我为什么会想到梦，已经到这种时候了。”

何善握紧长剑，神色坚毅，他的体力已经所剩不多。

这座城市里，只剩下何善，以及其他几个诡术师，几个地狱大领主就在城外虎视眈眈，像是看戏一样，欣赏着他们的挣扎。

没有任何地方可以逃离，他们已经陷入了绝境。

何善已经忘记了，之前在庇护所里所经历的一切，而是把这个地方当做了真实。

“我们已经没希望了，只有变成妖异才能存活，来吧，和我一起……”乐倾依凑在何善的耳边，说话声像是恶魔的低语。

何善沉默良久，把她推开。

乐倾依的表情逐渐崩溃，失望的看着何善，然后她的身体快速变异，身后长出了一对翅膀，身上披着洁白的光芒，仿佛成为了女神一样。

“你没办法理解，我现在有多么的高兴。

只要变成了妖异，一切的烦恼全都会消失，我们还可以像原来一样活着，过着梦想一般的生活，这样不好吗……

这样，才算是真的活着。”

其他人看到乐倾依的状态，意志也都纷纷崩溃，变成了一个个畸形的怪物。

所有人一起劝说着何善，每个人都是何善的朋友。

何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他心中在激烈的挣扎，然后他噗嗤笑了一下，扬起手臂长剑割开了自己的咽喉。

比起变成妖异，他宁愿杀死自己。

……

这，只是噩梦的一部分。

全部的噩梦，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有时候，何善是个守城的士兵，妖异诱惑他打开城门。

有时候，他是手握权力的异常管理局高层，面临人类利益和自身利益的抉择。

有时候，他是孤军深入但却遭到背叛的英雄……

有的梦境中，何善知道自己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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