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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鸿眼眶微红，对于王延，也是异常怀念。

“父皇，王大人当初是寿终正寝，走时面带笑意，那时正是大乾巅峰之时，若说唯一的遗憾，那就是没能在临走前，再见父皇一面。”

陆凡沉默，修炼之路便是如此，有些人、有些事注定将在记忆中慢慢褪色，逐渐淡去，仙路高处不胜寒。

就算是如今眼前这些人，千百年后，又还会剩下几个，还会有几人，能站在他身旁，喊他一声陛下？

“说起来，王延那老头，当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第一次跟朕见面，是被沈炼给抓去了锦衣卫，那一次，朕在他身上，褥了三百万两银子。”

今日发生了太多的事，陆凡也是心中有些感慨，或许是年纪大了，说起往事，不由得就说的多了些。

“啊，还有这等事？”陆鸿有些诧异，在他的印象中，王延都是严于律己做事认真的能臣，没曾想年轻时，还有这么一出不堪回首的往事。

“哈哈，当初的王大人，那可是大明户部侍郎，在河北地界，家族也是有名的豪商，手中刮得银子可绝对不是个小数目。”

陛下都说起了往事，沈炼等人也活跃了起来，尤其是殷澄，更是话多。

“嗨，王延那老头儿，也算是个人物了，心思通透，为人处世都拿捏得恰到好处。尤其是在锦衣卫大堂里走了一遭后，整个人的境界都升华了。从大明朝的贪官污吏，一下子成为了我大乾一心为国为民的能臣贤相，也算是一段佳话了。”

“只能说，环境改变人生吧！若是还在明末那个时代，王延估计还是得落个贪官污吏的下场。”沈炼笑道。

看着皇帝身边的一众老臣在叙旧，梦冰云、滕青山等裁决殿之人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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