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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曾母醒来，都会被自家儿子已经变太监这个事实给刺激得再晕过去，反反复复晕过去了无数次，就这么晕了好几天，才终于缓过来。

但残忍的事实，比杀了她还让她痛苦，她捶着自己的胸口，心如刀绞，只要清醒就哭，差点没哭瞎了眼，还天天对着曾家的牌位忏悔，几天下来徒然老了好几岁，好像被人抽走了精气神一样，头发也白了许多。

之前说愧疚孙女出事寻死觅活的时候，不见她一点憔悴，但因为她年纪大了，也没觉得怎样，这厢有了对比，才发现：哦，原来这才是她难受的表现啊。

曾志看着曾母的变化，心中一时都找不到形容的词，就感觉曾母在他心中的形象有些崩塌。

本来他心情复杂，加上做了手术后，思绪很烦乱，可曾母不晕了，对着他天天哭不算，还总说曾志为了她受苦了，变成太监。

曾志听得满头黑线心烦意乱，“我没变成太监，我只是结扎了，不影响其他。”

他本来去医院详细了解过，而且问了好几个医生，都说不影响的，思考了许久才去做的，本来还想着没事，可曾母这一直说一直说，说得他心里也跟着发毛不得劲，就怕自己也变太监了。

他好多次都想试试自己还行不行，偏偏医生叮嘱过，术后两周要禁房事，他想看看都不敢，本来还要他注意休息，避免重体力劳动和剧烈运动，可因为曾母不止不能休息，还得跟着操心。

他一遍遍和曾母说他没事，没变太监，但是曾母根本没听，对她来说也没差了，她辱骂张豆花之余，也终于后悔了，后悔自己所作所为竟然让儿子付出了这样惨重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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