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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没有。我本是想带鹦鹉回老家看看，顺道向你炫耀一下，这厮终于学会了说‘参见陛下’，有时候也会给我请安了……”

他苦笑一下，没想到，一来就丢了丑。

他看到她的桌面已经收拾干净，四周空空荡荡，随意问一句：“方医生这次出国，要多久才回来？”

她十分坦率：“也许再也不回来了。”

“探亲访友都不？”

“我在国内没什么亲友。”

“鹦鹉和将军甲乙不算？”

她呵呵笑起来，没有回答。

“是和爱人一起走吗？”

她点点头。

“为何如此匆忙？”

她忽然冲口而出：“我希望走得越快越好。”

他凝视着她明亮的目光，眼神慢慢地变得锐利起来。

“方医生，你相信爱情吗？”

她一怔，顿了一会儿，才反问：“为什么不？”

他呵呵大笑：“也许是该相信的。不过，我周围全是流氓，所以养成习惯，看任何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忽然想起姜月明，不知怎地，心一阵一阵的抽搐。

不是因为男人不是好东西，而是我们每一个人，先是动物，然后才是人——动物的本能便是追逐男欢女爱。

千万别试图去考验一个男人，别说男人，平心而论，易地而处，纵然是女人，你能经受得起高帅富和无数殷勤浪漫的考验吗？

陈亦舟丝毫没有忽略这一丝一闪而过的恐惧感，脸上露出奇异的笑容：穆乔之，姜月明，方丽坤，曲存姿……这关系是不是很好玩？

也知道，姜月明这样的女人一出手，能从她手下活下来的男人绝不会很多。

穆乔之，不知道是否是极少数人中的一个？

最后的一缕夕阳从蔷薇花架上透露下来洒在她的脸上，她的脸色苍白得出奇，微微闭着眼睛的时候，就像是一只累到了极限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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