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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凌乱的钱庄一楼,依然暗淡的光线,依然暗淡的每一张脸,无论绝望、悲伤、还是痛苦,依然暗淡。
暗淡中的胡义站起来,已经静了好久,他觉得是时候了,他猜不出会有多少警察和侦缉队会因为金条而当逃兵,他只知道曾经,总有人因为打扫过丰厚的战场后而悄悄消失,当初那个身为督战队队长的他假装不知道,只是命人在名册上将那些名字用红色勾掉,假设他们已经殉国,其实他们和尸体有分别么?
凭经验,凭已经喧嚣过几次的枪声,胡义判断这钱庄外面有五十到八十条枪,还包括前门外的一挺捷克式,兵力约算为两个排;他也知道兴隆镇还驻有一个连治安军,可是一直没见露面,凭猜,可能在外围,但外围的事情不是此刻能细想的。
只能假设,敌人兵力平均拆为两半,一半堵前门一半封后院;哪怕后院方向逃兵不多,可有了金条的敌人应该不再玩命了,一般人也无法想象搏命突围不做一次集中,而分成先后两波,这听起来是个很蠢的决定,胡义的呼吸比刚才顺畅了许多。
其实他很想安排砍九那些猪八戒做前锋,但是机会没有第二次,他不敢信任,也无法信任,警察和侦缉队可以为了金条当逃兵,谁又能保证出了钱庄之后,砍九和他的人不会为了各自性命而抛弃预案呢?这种事胡义见得多了,因为他自己就是个逃兵,谁不是逃兵?
“哥,我想做一位。”
马良的声音略显哑,很轻,半脸的血还在,已经干涸,这不是爱干净的他的作风。
“等你舍得擦干净脸再说罢。”
胡义知道他这个状态做前锋必死,因为他的心仍然是软的,他已不再机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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