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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声问，“医生，他到底怎么了？”

医生拿着电子笔，对着沈晗的瞳孔照了照，沈晗条件反射的眨了一下眼睛，但是对外界仍旧没有过多反应，但家里医生却是松了口气，“沈小似乎因为得承受突然打击，受惊过度了。”

用白话来讲，就是吓坏了，受冲击了，整个人吓呆了，要经过一段时间，自己反应过来就行，没什么大毛病。

可落入程修远眼中，毛病可大了，看到那个小白脸周恒，沈晗就能吓晕，这几个意思？

看到程修远眼神变化，家庭医生咳嗽两声，不敢多问，交代沈晗好好休息，好好补充营养，就忙不迭的离开。

有些事情，他们这些外人还是不知道为好。

程文也深知这道理，恭恭敬敬弯腰鞠躬，“程总，我送医生。”

等办公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程修远牢牢盯着沈晗，维持同样动作一动不动，过了许久，才走过去，缓缓蹲下，与沈晗四目相对，当然，这是他单方面的。

那虚幻的目光，不知越过他看到了什么地方。

“你到底怎么了？”低沉疑惑的声音，传入耳中，沈晗却根本不想回应。

他想了想，再次试探，“你变成这样跟周恒有关？你认识周恒？”

听到仇人的名字，虚幻的眼神，骤然爆发出强烈光彩。

沈晗猛然抬头瞪着程修远，终于回过神，她一下对上那似乎要把她戳穿的目光，心里一惊，极快的意识到，她现在已经不是她了。

她现在是沈晗，如果让人发现端倪，她这个死了的人，在别人的身体里死而复生，那不是妖怪吗？

双手紧紧抓住衣服，沈晗迅速冷下小脸，闭了闭眼，“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干巴巴的声音，一下就把两人之间的距离推得好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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