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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啼笑皆非,我又急忙补充:“还有注意尺度。”
早听闻帝君断袖之癖,但只是零星片语,从前不知那段荒诞隐晦的情,如今窥得全貌,却不知如何描述,任何言语都苍白,若非要概括,即是“孽缘悲恋”。
我并不常见帝君白音止,初见他便觉得不像君王,他眉眼秀润,像浑然天成的和田玉,他本可平凡一世,风流不羁,做龙章凤姿的传奇,却因美貌束缚一生。
西泽先君昏庸好色,男女通吃,自然不能放过音止这样的翩翩少年,一封诏书飞入白家要他陪王伴驾。
众人以为白家不会接旨,有辱门楣,岂料白家权衡三日,还是舍出音止,届时白家的次子清偃正值总角,聪颖伶俐,有神童美称,白家不愁祖业没人继承。
何况君王枕畔有人,也能护航白家未来的商途。
音止不情不愿成为先君男宠,初夜侍寝就闹个天翻地覆,彼时他穿着一袭荼白长袍,独立于百丈城墙上,翦翦夜风中衣袂怒扬,像一只振翅欲飞的白鹰……
先君苦苦劝他下来,他眼眸猩红,望月狂笑,墨发奔泻在烈风中,一滴泪凄然滑落,骤然迎风破碎……
他满含悲绝道:“我白音止,此生从由不得自己,不知何为忍辱负重,不知何为奴颜献媚,要我以男子之身屈从这等荒谬之事,便是死也要干干净净得死!”
漫天飞雪,是世间最皎洁的颜色,寒风凛冽呼啸,来不及挽留,他毅然决然跃下巍峨城墙,向前是深渊,向后也是深渊,他宁愿投向粉身碎骨的归宿……
恰逢子宴君巡夜路过,截住他下坠的身体,本来是日行一善,音止恨他多管闲事,妨碍了他的求死大业,他鬓发散乱扶着墙,满目杀机瞪着他,唇线紧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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