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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杨业兴出去后,柳仕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地看向欧阳思,窘迫而关切地问道,“那个,您没事吧?”
欧阳思长出口气,而后冲柳仕良挥了挥手:“柳先生,我累了。你先出去吧。让我跟小知单独待一会儿。”
“是。”没有违逆欧阳思的意思,柳仕良点着头也走了出去。
待到柳仕良把门带好,欧阳思摇摇晃晃地走到了欧阳知的遗体前,眉头紧蹙地看了她一会儿。
房间里安静至极,仿佛置身于月球的环形山上。欧阳知喜欢月亮,她总相信月亮上有兔子,甚至在十五岁生日的时候还要欧阳思送她一瓶月球土。
苦笑了一下,欧阳思垂下了眼睛:“小知,哥哥错了。”
说罢,他忽然嘴角一扯,嘴唇剧烈地颤抖起来。为了止住这难以遏制的颤抖,欧阳思将手攥成拳挡在嘴前,却最终没能阻止他的情绪彻底崩溃:“哥哥、哥哥错了!哥哥不该凶你,哥哥不该……”
很快的,那哽咽就变成了泣不成声的痛苦。在颤抖之中,欧阳思慢慢跪了下去,伸手扒在欧阳知的床沿声泪俱下:“哥哥后悔了!小知,哥哥后悔了啊——!!”
此时,手上端着一杯温水的索菲亚站在门前,听见屋里欧阳思的痛哭,一时间也捂住嘴,站在门边默默流下泪来。
“少爷……”
后半夜,欧阳思在悔恨与哀怨中睡了过去,索菲亚悄悄走进房间给他盖了一床毯子,并心疼趁欧阳思沉睡之际摸了摸他的脸颊。
到了早上八点多些的时候,已经解决了事端的曹鸿蒙开车回到了欧阳家山庄向欧阳思汇报情况。
“大多数是些工薪阶层的人,还有少数中产,外城区的人占大多数。他们就那么一路演说游行,越积越多,最终到了死斗场附近。”曹鸿蒙向欧阳思反馈着他在阻截游行时的所见所闻,“但是我发现里面似乎也有贫困者的残党掺杂其中,所以到底是否是那些人煽动造成的,一时也难以下定论。但我的建议是加强对三区之间界限的管制,外城区的进不来,中城区的安分守己,障碍多、联系少,自然就会安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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