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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

泯然微微欠身，对着卿伯锋行了一礼。虽然她依旧面带微笑，但在卿伯锋眼里，却看出了与以往并不一样的感觉。

看着这样的泯然，卿伯锋心中微微一颤。但还是抱着一丁点儿希望轻声询问。

“你这是……”

泯然就站在距离卿伯锋三丈远的位置，安静打量这位长辈。说实在话，泯然对卿伯锋的印象其实很好。自打第一次见面，自然，是作为庄泯然的第一次见面，这位长辈对她就非常照顾。不管是日常生活中给予她的关照，还是在危急关头赠送的防护罩和其他物品，都无一不在昭示着他对后辈的提拔与照看。

然而，她并不只是庄泯然。卿伯锋，也并不只是对后辈照顾有加的卿家长辈。他们之间虽然有血脉相连，但却更有连绵二十多年的仇恨。泯然很尊重卿伯锋，但也到此为止了。

“老祖。”

泯然看着卿伯锋，在无尽雷霆之下微笑。那些雷光仿佛在为她呐喊助阵，在她身上渡了一层又一层的光晕。

“您还记得李酒吗？”

卿伯锋嘴角微微一颤，缓缓抬头看着泯然。面前的这个孩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态度恭谨，但眉眼之间却多了种令人无法用言语形容的魔魅之感。

但更让卿伯锋心中杂乱的，是泯然突然提起来的这个名字。二十多年前的记忆蜂拥而至，仿佛要将堂堂八阶剑仙卿伯锋拉入无法逃脱的深渊。

虽为散仙之体，但此时，卿伯锋却感到喉咙一阵干涩。作为卿子晏的长辈，他自然知道泯然的身份。但他和其他所有人都以为，泯然自己是不知道的。如今，泯然有问，卿伯锋几乎慌了神。

“你知道自己……”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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