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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得中野瑞反应迅速，水囊口太小，也没流出多少水来，但是还是不大不小地在那里湿润了一团，看起来像是憋不住了，那啥那啥……

楚芊玥眯眼看着，心里那叫一个乐呵。不过一见中野瑞抬头看她，她嘟起嘴来，貌似很认真地道：“我又不是故意的，谁叫我现在真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连个水囊都拿不动呢？”

说完还冲着中野瑞眨了眨眼，语气那叫一个自然顺畅，大方得体。

中野瑞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扫了扫，什么话也没说，随即就从储物袋之中拿了件衣服出来，当着楚芊玥的面开始换衣服。

楚芊玥笑眯眯地看着他，那表情显得十分地意味深长。

中野瑞衣服都脱开了一半，见楚芊玥丝毫没有避开的意思，顿时咳嗽了两声：“咳咳，我要换衣服。”

楚芊玥点头：“我知道呀。”

中野瑞手中握着衣服的手紧了松，松了紧，最后道一句：“你是女的。”

楚芊玥依旧点头：“这个我也知道的呀。”

说完之后像是这会儿才明白过来中野瑞要表达的意思，顿时伸手指着自己的眼睛给他看：“我是个瞎子呢，看不见你换衣服。”

“你……”

中野瑞刚刚冒出一个字，便立马闭嘴，再不多问楚芊玥半句话。

其实关于楚芊玥是真瞎还是假瞎，他一直心存疑问。

毋容置疑，她的眼睛应该是看不见的，封溪也是这么说。但是……但是她的身边，却好像又另一双眼睛，在无时无刻地替他盯着这个世界。

不过中野瑞倒是直接，既然你说看不见，那我就当着你的面换好了。

大氅，外袍，里衣，一件一件地脱。

正脱到关键时刻，一个派出去探消息的斥候飞速地跑到了中野瑞的轻车面前，伸手撩开了车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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