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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小庙垒砌的时候做工粗糙,庙门的边缘有很多棱生的水泥,我手上的皮被划破了一块,血一下子流了出来。
我下意识的哎呀的叫了一声,连忙送开了手里的坛子。
那坛子掉在了地上,咕噜噜的朝前面滚了一阵。
白先生赶紧伸手把那坛子抓住。于此同时,只听见刺啦拉的一声响,白先生的手和那坛子之间,冒出了一股白色的烟气。
再看白先生的手上,结了一层白色的霜花。
他眉头紧锁,咬了咬牙关,一声没吭。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渗了出来。
不过他还是强挺着,把坛子稳住,从随身背着的袋子里,摸出一块红布,麻利的包裹了起来。
他一只手抱着坛子,另一只手甩了甩,手上的霜花慢慢的融化,但他的那几根手指,已经变得青紫,好似在严寒的冬天,被冻伤了一般。
我刚才用手抓着没什么感觉,可他一着手,坛子里的阴气差点冻掉了他的手指。看来他没胡说,这坛子的确阴气深重,只有像我这样八字属阴的人,才能触碰。
坛子终于拿出来了,被白先生塞进了随身背着的兜子里。
我们快速的回到李宗飞的屋子里,白先生打了一盆井拔凉水,把那只被冻伤的手泡了进去。
我也用水把手上的血冲洗干净。好在只是划破了皮,没有开放的伤口。只不是刚才出血,看上去吓人,实际上也没什么大碍。
“有了这个,就能把小鬼收了。”
白先生扯了一把凳子,坐在了水盆的跟前,用左手拍了拍身上的兜子,说到。
我注意到,水盆里他的手背上,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碴。我不禁想起了小时候,秋天树上结的梨子吃不完,便会放在闲置的水缸里。冬天的时候梨子被冻成黑色,梆硬梆硬的,吃之前,要弄一盆清水,把冻梨放在水里泡一会,梨子的表面,就会结一层冰,好像眼前,白先生的右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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