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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夜深了，凤于飞敲门进来的时候，老爷子正在灯下写字。

“小飞来了啊！你等爷爷一会儿，马上就好。”老人顿了下笔，调整好呼吸后继续埋头写字。手腕转动间，笔走龙蛇，一首行书恣意流畅，比许多苦练多年的文人写的都要好。

“来！你看看，怎么样？”老爷子放下笔，献宝似的移开位置给凤于飞鉴赏。

“书法我不大熟，字的结构笔画很好看，力道也很足，看来爷爷最近身体和心情都很不错。”凤于飞谦虚道。

“哈哈！还是你懂我！”老爷子呵呵一笑，“怎么了？这么晚过来找爷爷，有事情啊？”

“嗯！”凤于飞抿着唇，“有些事儿我没有头绪，但又不知道该和谁说。”

“来！”老爷子带她出到隔断外的茶几处坐下。“爷爷比你痴长半辈子，遇到什么解决不来的，你不妨跟爷爷说说，兴许老人家还能给你点建议呢！”

“背负着别人的期望活着，让我觉得好累。可如果都放下了，我又不知该做什么了。还有答应了人家的事情，我发现自己无法完成了，但我又不忍心拒绝他，我该怎么回绝才不会让人家感觉到难过？”凤于飞的困惑都是机缘巧合之下环环相扣的难题。

“你第一个问题光说别人了，那你自己的呢？”老爷子一下就问到了关键点上。

“我能活着已是万幸，还敢多祈求什么。”而且，有些事求也求不来。比如感情。

“那你就先完成答应别人的事儿吧！好多问题都不是一下就有答案的，我们不妨边走边找，没准明天你自己就想出答案了呢。”老爷子眯着眼睛笑道。

“要是一直没有呢？”凤于飞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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