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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院，静悄悄。

文柳氏的唇抿了抿，眉头微微皱起，这让云霜以为是自己表错了情，正想着要怎么解围时，却突然听到文柳氏轻轻的嗯了一声。

这是答应了的意思？

云霜一怔，还不等回过神来，就听文柳氏不太和善的声音响起，“这会儿你用洗头发的水洗衣服，洗了也就洗了，不过清衣服还是要去河边的。这会儿河水也算不得冰，若是都用缸里的水，怕是该不够吃水用的了。”

“啊！我知道了。”云霜赶忙点头应下。

她本来就是要去河边清洗的，所以这会儿对于文柳氏的话倒也没有什么抵触情绪。

文柳氏虽说腿脚不好，却也不是半点都不能动，平日里文淮在家的时候，都是文淮背着她来回进出，若是文淮不在家，文柳氏靠着拐杖，扶着墙，倒也能一点点的挪到屋里去，只是要耗费不少时间和体力而已。

这会儿有云霜在一旁扶着，倒也省了不少力气。

文柳氏躺在床上，脖子下垫着擦脸用的布巾，头发顺着床沿被放下，很长，不过却是黑黑白白的混在一起。

云霜来回两三趟，总算是把水温兑好了。

又拿了香胰子和布巾，这才开始了为文柳氏洗头的工作。

来来回回的用香胰子洗了两边，又用清水冲过了，云霜这才很是小心仔细的为文柳氏擦拭头发上的水。

“霜娘，你这洗头的功夫是跟谁学的？”

一直都没开口的文柳氏这会儿突然提出了疑惑，倒是把云霜吓了一跳。

“也没跟谁学过，就是去……”云霜顿了下，按照刚刚的思路，她本来是想说去美发的地方洗头的，可话到嘴边却立刻收住了，顿了顿，又说道：“去河边洗头发的时候，发现这么洗，头皮舒服，所以就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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