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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飞雪把匕首抛给她，坐下继续喝茶。

两人是一点不担心萧辞远在文昭帝面前一说这事儿，顾飞雪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没出半个时辰，顾锦程就吊着一只胳膊，在沈芷青陪同下，怒气冲冲来到潇雨院，怒声骂道：“孽女，你干的好事！对自己亲生妹妹都能下毒手，你还是不是人！”

顾飞雪都快睡着了，被他扰了午觉，微眯的眼睛里透出森森戾气：“出去。”

顾锦程勃然大怒：“你说什么！你这孽女，你什么态度！我是你父王，你敢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反了你了！”

沈芷青沉着脸说：“飞雪，你怎么能这样跟王爷说话？依照家规，残害手足至亲，责五十，从族谱除名，你犯下如此大错，还不知悔改吗？”

顾飞雪优雅起身，看着沈芷青那透着凉薄的脸，微笑说：“原来这条家规没改啊。”

顾云烟先是有份害死她母妃，又害死原主，该被逐出两回了。

沈芷青脸色微微一变，随即摇头，惋惜地说：“飞雪，你这一年在外面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现在这样，我和王爷是为你好，你怎么就不能明白我们的一片苦心呢？”

贱人果然没有忘记当初的事，封禹和她弟弟他们那些人一定是贱人杀的，是为替长公主报仇！

“我明白，我这不是回来好好‘报答’你们吗？”顾飞雪眼神无邪地看着她说。

沈芷青噎住。

“用不着你报答！你把云烟伤成那副样子，你可知错！”顾锦程还在摆一家之主的架子。

“养不教，父之过，顾云烟无论有什么下场，都是你没把教好，与我无关。”顾飞雪语气寡淡地说。

“一派胡言！分明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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